脚步声不急,却带着邪气。
远看去,谷垚阴着脸走过来,嘴角还有身上都带着没擦干的血,嘴唇被染的艳,却没带着他惯常的笑意。
青鸟环着他飞,一直叽叽喳喳的。像是个打小报告的。
谷垚直盯着人群中的郁雾,脚下什么东西也没看,不知是踩了谁的老胳膊老腿,斯哈哀嚎声不断。
林宇和陈木双相看一眼,重重歇了口气。
一直安静的像睡去了的红线,这才开始蠢蠢欲动。
谷垚抬手掰着郁雾脑袋,左右看了两圈,确认没有事死沉的脸才有了点血色。
郁雾注意力全在谷垚满身的血,急道,“你受伤了?”
谷垚像是辨认了一会儿才明白郁雾问的是什么,摇头,扯了力气微微笑了下安慰,“回去说,我没事”
只对郁雾开放的微笑服务收了个彻底,转身打量外圈的人。
随即冷笑。
“都是修道届的老门了,还这么不稳重”谷垚从那群人里钉钉子似的扫过,最后定在刚才最活跃的中年男子身上,“你说呢,马道长”
马道长无意识的打了个寒战,脖颈发凉。
“常明市离这儿又垮山又垮水的,来一趟可不容易,看来马道长的小道观收入可观,弟子都收了不老少”
视线似有若无的给了他身后的几个喽啰,能力多大不知道,反正人数上是挺唬人的。
“你谁啊你!”小西装忿忿道,耳朵终于不那么疼了,叉腰站出来。
林宇赶紧跳出来,指着小西装鼻子跟谷垚打报告,一副有人撑腰的狗样,“就他就他,刚才属他骂脏话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