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齿道:“想一死了之?你凭什么死的这么舒服?凭什么?!我同意了吗?!你给我睁大眼睛看着,看着他们是怎么死的!”

沈星言被掐的面红耳赤,突然又被祁英猛的甩开。

“抓着他!”

一声令下,禁卫军上前将沈星言扭住双臂,后膝被重物狠狠一砸,他被迫双膝跪地,一个禁卫军,抓着他的头发,强迫他看向屋子。

祁英抽出长刀,逼近屋门口的小亓珩。

小亓珩吓得止住了哭声,抱紧了怀中的兔子玩偶,一双眸子含着眼泪怯怯的望着走到自己面前的男人。

祁英看到小家伙怀中抱着的小灰兔心头一震,他记得这个兔子是那年秋猎时他打来亲手缝的。

那时候的他将十个手指头都扎破了才缝好这个兔子,他依旧记得沈星言看到那只兔子时忍俊不禁的模样。

沈星言说,男子之间送兔子传出去可是要叫人笑话的。

那时的他哪里懂得这些,那是他第一次那般费心送人礼物,却被人嫌弃了,他气鼓鼓要收回,沈星言却不肯,说:既送了孤,哪有再收回去的理。

那时候他想,金尊玉贵的太子什么样的好东西没有见过?只不过是碍于情面才收下吧。

后来,他也一直未再见过这只玩偶。

他一直以为沈星言嫌弃这只兔子,定是转手就丢了。如今再见,竟然在这个小娃娃的手中。

祁英双眼猩红,胸口剧烈起伏着,他握紧手中的长刀。

“祁英!不要……”

“求你了,他还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