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惨不忍睹的躯体让他哽咽到说不出话。

“江离……”沈星言颤抖的将他抱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我不该让你靠近……”

“沈……沈公子……”江离试图说话,可他的喉咙只能发出干涩的声音。

“水……”

沈星言听到他要喝水,急忙对着拖车的太监伸手:“给我点水,拜托了。”

拖车的太监腰间会带着水囊,因为去城外乱葬岗还有二十里地的路,他们随身都会带着一个小水囊。

“好,给你。”那太监利索的解下水囊递给他。

沈星言小心的给他喂了水,又给他擦了嘴角,安慰道:“你别怕,我一定让人救你。”

“别……别白费··劲了……”江离气息微弱道“我知道……没救了。”

“只要有希望总得试试……”

“不……不要试了,我心里清楚。”江离哪会不知道自己早已经病入膏肓,他甚至都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那腿发炎这么大半月,便是在医学发达的现代,截肢都救不活。

“都怪我……”沈星言愧疚的垂下眸子,“若是一开始我就推开你,也许就不会有今日。”

江离缓了缓,他的眼睛亮了些许,如回光返照一般。

“其实,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他说话突然顺畅了许多。

“嗯,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