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有国后有家,可国也是千万个家组成,你们是想要一个能让百姓安居乐业的君王还是要一个只顾自己享乐的君王?”

此言一出,百姓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南渊王撤走时带走了国库里所有的金银财宝,新帝来时可谓一穷二白,还欠着西景的军费,可新帝却没有横征暴敛,反而轻徭薄赋,体察民情。

这两年国务竟也运转如常。

就连裴真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裴真,下辈子聪明点吧。”祁英丢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

斩立决下,鲜血喷溅。

人群中发出一阵唏嘘,一个头戴斗笠的老人,静静地看着这一切,随后带着随从们转身离开,他转进巷子里,却见一个白衣男子正瞧着他。

随从立刻将老人护在身后警惕的盯着眼前人。

宫溪白露出一笑:“崔相别来无恙啊!”

崔善水拨开随从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男人。

“你就是云庭信中之人?”

宫溪白轻轻抚了一下鬓角,“正是在下。”

崔善水道:“老夫要先见过太子殿下,否则一切免谈。”

“啧……这可有点难度啊!”宫溪白不禁犯起愁。

崔善水却觉得对方一定能做到。

东宫里的梅花开始落了,祁英来的时候发现沈星言怔愣的望着院里的梅花,有一刹那,他觉得沈星言能看见了。

沈星言刚回过头,锋利的刀尖猛的戳向他的眼睛,那刀尖却在他戳入他眼睛的瞬间停住,只差几毫米就刺入了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