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言避开他的视线,淡淡的“嗯”了一声。

两个月后,入冬之前北狄使臣总算入了燕京,双方互晾了对方半个月,皇帝才安排了欢迎宴。

宴会上歌舞升平,北狄的使臣却是滴酒不沾,气氛冷到了极点。

祁英放下酒杯,看了一眼使臣中一个白胡子的老头。

“余大人,你们正使为何不来?”

余子胥严肃的脸上扯起一抹笑道:“夜王舟车劳顿,刚来燕京有些水土不服,正在驿馆中休息呢。”

夜王宴子澜是北狄王室夺嫡中唯一一个活下来的藩王,宴君澜唯一没杀的弟弟,是个只会吃喝玩乐沉迷酒色的纨绔。

朝臣们对之嗤之以鼻,已有人小声议论开。

“休息什么?早听说这夜王夜夜宿在温柔乡,只怕这会还在女人怀里躺着。”

“就是,这哪像是来商谈国事?”

“真是荒唐啊,怎的派了这么个人当正使?”

“丢人,北狄这是没人了吗?”

……

北狄的使团将这些议论声尽收耳中,却没有丝毫窘迫。

章明赫笑道:“不急,那就等你们的夜王能来了,再谈两国之事。”

余子胥起身道:“圣上,我等此行无法久留,一个月内就得返回北狄,为了节省两方的时间,夜王交代了一切国事交由在下与圣上谈,等回了驿馆再同他交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