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想,他觉得他会发疯,他对沈星言的恨是维持他活下去的动力……
“圣上,您没得选择,您若舍不下他,这天下还得乱,斩草要除根啊!”章明赫说这话时紧盯着他的眼睛,当初沈氏就是没斩草除根才有今日之祸,祁英又怎会不知?
“沈星言不能死!朕也不可能把他送去北狄!那些旧臣,朕不信他们会选择一个废人。”他坚定的望进章明赫的眼里。
章明赫的眼神凌厉起来,声音也拔高几分,再无方才循循善诱的耐心。
“难道圣上当真要为了个男人弃了那五万大军吗?”
“朕……”
“您让那些跟着您打天下的人怎么想?沈氏不死他们永远都是叛军!叛臣!永远都抬不起头,您这个皇位坐的稳吗?因小失大绝非为君之道,您当初求我出山的时候可不是这般优柔寡断!”
“你这两年胡闹,把前朝太子囚在东宫,臣未曾说过什么,但大是大非面前您不能再犹疑不决。”
章明赫扑通一声跪下,丝毫不给他反驳的机会:“您若是听不进臣的谏言,臣去了这身朝服重新回了吴泽山便是。”
“你威胁朕?!”祁英从未见过对方这般疾言厉色的模样,想来是真的急了。
“臣不敢,当初臣帮着圣上说服三十六方势力起事,如今圣上大业已成,却眼见着圣上为个男人寒了当初那些兄弟们的心,臣不得不谏。”
“够了!朕知道了,朕自会好好考虑。”
章明赫还想说什么,祁英已经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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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上,觥筹交错,歌舞升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