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开个电风扇吧。”
赵有成瞅了电风扇一会, 这老旧的电风扇下面系着一根绳子, 一拉就动了。
霎时间,灰尘噗噗噗地吹到几人的脸上。
赵有成:“……”
赵有成一边呸呸呸一边把窗开了, 赶紧把灰尘吹出去。
“哎,室内就这么热了, 明天就正式出去工作了, 不知道得多累。”
“防晒什么做做好啊, 不知道进不进地下……地下应该凉快点。”
“赵有成, 导师什么时候来啊, 你联系一下啊,我想赶紧开完会回自己的宿舍了……那里空调至少能动。”
抱怨得最多的那名学生专业是调剂的, 考古学这种冷门又注定前途远离大富大贵的专业,不是真爱肯定坚守不下去, 作为调剂的学生混日子等个毕业证书也是一种活法。
赵有成看了一下手机:“现在才一点不到,老师之前的安排说是一点半……”
话音未落,教室的门开了。
开门的手颇白,被那破旧的带着铜绿的铁门一衬,清冷冷的。
来人摘下防晒的草帽,走到讲台上,在一片看呆了的沉默中露出脸来。
做考古的人都是要下地干活的,通常不说晒得漆黑,也难免蜡黄,赵有成第一个念头就是这老师怕是不下地啊。
第二个念头是,这老师看着是不是也太年轻了。
他穿得极简单,明明是最普通的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上面还沾着土痕,愣是能显出瘦削挺阔,可见身材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