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缺了片花瓣,看起来自然蔫蔫的了。

傅灵起解了气,伸手又用灵气把那花瓣粘了回去。

可他后来又是做什么?

当日,说得那么清清白白,什么都不要的姿态。

现在又寄这些信来,是做什么。

傅灵起思索。

想必,是同那旧情人分开了吧。

呵,傅灵起微微抬起下巴,他那情人的名声,听都未曾听过,无名之辈,怎可与我争辉——

打住。

傅灵起咬了咬唇,伸手捂住了额头,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漆黑的发丝——觉得自己越发荒谬了起来。

他在想什么……岂非同那种世俗的争风吃醋一般。

李十一。

傅灵起在心中念他的名字。

合欢宗的弟子都是这般的么。

说他钟情不二,明明有情人却又转头给他寄信。

说他朝三暮四……一寄便是十年,哪怕傅灵起从未好言回过。

傅灵起闭上眼睛,沉思道:任你花言巧语,修想乱我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