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秋:“谨慎些是应该的,不过你年年都来,该知道的也都瞒不住吧。”

沧藉在他面前坐下,替他倒了杯茶,语气里似乎带着些期待,问:“那你知道吗?”

“……”好吧,傅凌秋还真不知道。

这一问题让傅凌秋接茶杯的动作有些停顿,继而笑道:“应该没什么人会想让我知道自家祖坟的位置,这问题也就你问出来会有别的意思了。”

傅凌秋在北明掌权这些年来得罪的人不比沧藉少,杀人放火,挖坟鞭尸,无恶不做。

挖人家祖坟这事是他起的头,一边被人惨绝人寰地辱骂批判,一边被效仿,近些年有了他的带头作用,得罪人就被挖祖坟的概率大幅度上涨。

沧藉对他干的这些事了如指掌,笑道:“那当然不一样,我们有婚约,将来是一家的,挖祖坟这事可是得慎重。”

“算了吧,”傅凌秋起身走到窗前,看外面的人来人往,自嘲道,“别把我想得这么好,这心思我也不是没动过。”

他之前针对沧藉,并不不是为了针对他,只是因为他在这个位置。对于傅凌秋来说,谁在沧藉这个位置上谁就是他的敌人,就得死。

要不是不确定瑜卿在不在,说不定……

算了,傅凌秋不想让之前的想法困扰现在的自己,于是选择转移话题:“快入夜了,怎么人还越来越多?”

沧藉已经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他身后,说:“十年一度的榴花会,被我们赶上了。”

傅凌秋转过身看他:“好奇,想去看。”

置州处于魔界中心,道路四通八达,往来经商多经此处,但千年前一场大雨,阻断了四周官道,商人被困。

商品也无法对外销售,就有人提出直接在置州开摊售卖,无论是手工家常还是珍宝药材,都一并摆摊出售。

官道逐渐恢复,外界也有人慕名而来,造就了空前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