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白天那男人,背对他走在岸边,水中晚霞残缺,如白天如出一辙。

沧藉心中激动不安,禁不住急促呼吸几次,晃了晃脑袋,眼前又瞬间恢复正常。

该是白日那水边,手中的刀还紧紧握着,晚霞变换着颜色,身后又响起声音。

“怎么样?我就说这水有问题吧,什么感觉,说说。”

男人戴着斗笠,眼中含笑却又距离感,沧藉盯着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方才男人掉入水中后,自己盯着水面竟然陷入了环境。

在岸边见到的护卫,嬉笑的傅子廖和慕浅浅都是假的。

这样一来,他对面前的人不免更谨慎起来,但自己愣了这么久他也没向自己动手,或许并不是敌人。

应当是北明一位有实力的前辈。

沧藉还是和他拉开了几步的距离。

“好好好,又装哑巴是吧,”男人哼了一声,“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叛逆,把刀收起来。”

沧藉,没理他,反问:“敢问前辈是?”

“你先说水有没有问题。”

肯定有问题,但沧藉不想与他多说,转身就走。

他听见男人再身后又发出讥讽的笑,却难以再激起心中的火,他只觉得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走了几步,忽然看尽岸边站了个人。

傅凌秋不知道站在这多久了,沧藉下意识想叫他,却又觉得像是幻境一般。

身后的男人率先开口:“瞧瞧瞧瞧,你提拔的都是这种人?”

“我对北明的未来甚是担忧。”

傅凌秋哼笑:“那你倒是自己来啊,撒手不管的懦夫可没有资格在这里质疑我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