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人收了木匣,下令道,“把使者拖出去杀了。”
使者一惊,虽然知道此次任务有风险,却没想到眼前这人竟然会公然斩杀死者。
自古以来,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他觉得自己是受了天大的侮辱。
对着傅凌秋就是破口大骂,“毫无礼义廉耻,不仁不义者必将一败涂地!”
这种毫无杀伤力的辱骂傅凌秋听得多了,无所谓反驳道,“妖界才是礼崩乐坏的重灾区,很难不怀疑你是在指桑骂槐。”
使者被拖下去之后傅凌秋才要看木匣,沧藉刚好进门,把木匣打量了一下,贴心道,
“有腐臭味。”
气味不是很浓,但因为没有被故意遮掩,所以傅凌秋也吻得清楚。
他见惯了血腥,面对这种污秽早就可以面不改色,但现在的情况下心中还是闪过一丝动容。
前世,齐正修用这种木匣子,装过傅子廖和金铃子的残肢。
这次他能保证身边人的安全,却还是有种难以言喻的不安,直到看清了匣子里已经有些腐败的手臂,眉头不禁微微皱起。
但紧张的神色一转既逝,沧藉却尽数看在眼里,在记忆中搜挂尽了,也没能想起这纤细手臂的归属者。
“仅凭一条手臂,应该看不出什么吧?这齐正修又打了什么鬼主意。”
傅凌秋合上匣子。
仅凭一条断臂确实很难看出,但这条手腕处有一条疤痕,已经很浅,缺有些泛红。
在已经遍布尸斑,看是腐烂的皮肤上很难被发现。
但傅凌秋是带着疑问去找答案,他一眼就知道这条手臂的主人。
他问沧藉,“谢圆圆现在在哪?”
沧藉怔了一下,随后说,“奉轻言明日回北明,两人正在商讨事务,哥哥要找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