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持安越听心情越沉重,他基本上没怎么安慰过人,想开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正犹豫的时候,陆肆突然向前,一下子掐住了果肉的脖子,嘿嘿笑了起来,问:“下不了手?”

他们几个本来坐得就近,陆肆掐住果肉脖子的时候,一转头,正好可以直直地对上林持安眼睛,“我给你找个动手的理由!”

“你特么疯了!”

林持按一脚踹了上去!

但陆肆在这里像是有什么加持一样,挨了一脚,竟然纹丝不动,手上的力气倒是重了不少。

果肉的脸都紫了。

林持安情急之下,提刀就站了起来,但下一秒,理智回归,他反手在自己的左臂上划了一道。

刀刃压得很深,血当即浸透了半个袖子。

所有人错愕地看着他。

林持安却只看向陆肆,“规则里只是要刀刃见血,这一刀我替你挨了,陆肆,放手。”

陆肆震惊地看着他,手上的力气早就松了,只是虚虚地搭在果肉的脖子上。

林持安见状,抬腿把他手踹了下来,骂道:“人家小姑娘给你糖吃,你特么掐人脖子,你算个人了?”

陆肆听他骂完,仰面倒在地上,笑了起来。

老实讲这个人的笑声还挺好听,但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听怎么心酸。

林持安的怒气顷刻间散了,果肉慌慌张张地想帮他处理伤口,却什么东西都没有。

陆肆起来,从登山包里翻出急救的东西,甩手扔过来。

林持安在空中接过,两人对视一眼,谁也没说话。

果肉处理伤口的动作非常熟练,最后用纱布包扎好的时候,竟然格外的结实。

林持安道了声谢,重新坐回去,然后把自己发现规则的事说了,顺便把路信阳的事情也讲了讲。

果肉没什么意外,毕竟之前在训练营的副本,什么血腥的场面她都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