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肉压着林持安的头鞠了一躬，礼红对林持安眼皮都没抬一下，倒是对果肉笑得灿烂，客气了两句，才去导演那边。

林持安也不在乎这些，而是趁机上了她的房车。

果肉担心他闯祸，也跟了上来。

林持安仔细找了两圈，就看到沙发和车壁中间的缝隙里，供着一个小小的神龛。

这个神龛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凸起，像是鱼籽一样的东西，大小不同，一粒挤着一粒，看久了感觉跟浓疮一样。

林持安却没什么避讳，伸手进神龛里掏了两下，拿出一个小瓷雕。

那是一个女人，穿着古装，眉眼很是逼真。

“这是什么？”果肉看不明白，“我还以为会是牌位一类的东西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就是那个源头。”林持安又看了两眼，转手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拍，卡吧一声，碎了。

“你干嘛呢？”果肉诧异得眼睛都大了。

“除祟啊，那个礼红，在片场供奉这些种东西，导致很多人都被缠上了。”林持安说着，又指了指那些碎片，“刚供奉的时候，那东西的脸应该是模糊的，现在眉目那么清晰，指不定害了多少人了，先弄碎看看。”

果肉不死心，“这能管用么，这么简单？”

林持安：“那你还想多复杂啊？我本来在山上的时候，就不学无术，会这点儿就不错了。”

一直在下面看着的宋云谏，突然插嘴，问：“你师承何处啊？”

这个问题，已经是宋云谏第二次问了。

林持安迟疑了一下，“小门小派的……”

但是宋云谏的眼神就那样直直地盯着自己，他实在不好再敷衍，只能跳下车，认真回：“正清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