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昏黄的灯具在宋墨白身后,那灯光只照亮宋墨白的半张侧脸,隐约能看到宋墨白那张和母亲相像的脸,五官却更加立体。

安静。死寂。

祁天文的视野在晃动,他手撑着床,艰难道:“水……”

他撑不起身子,祁天文想要起身,他感觉自己浑身都被酒精迷蒙成一副全然的病猫,一点力气也没有,别说是祁明,连随便一个小孩都能随意攻击他,而祁天文生不起一点反抗之力。

宋墨白在床边一直一动不动,就这么俯视着祁天文,冷眼看着祁天文挣扎从床上起来,又软倒在床上的动作。

宋墨白的眸光很冷。

在祁天文又一次撑着身体起来时,这一次祁天文终于从床上撑起来,祁天文显然是想要去找水,眼前的这个宋墨白给祁天文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人在酒精下,所有的行动都会较为本能。

祁天文本能不想这个状态和宋墨白待在一起。

在祁天文这么久终于撑起身时,宋墨白脸上才带着一点轻微的笑,他走过去,礼貌地握着祁天文的手,却不是要帮他拉起,而是手轻轻一动,祁天文就被轻飘飘又一次推倒在床上。

那一下,祁天文几乎是晕头转向,昏天暗地。

他感觉轻微不对劲,正要开口,宋墨白就已经膝盖撑住床边,他微微附身,他身后的灯离得很远,也让宋墨白脸上的神色彻底笼罩在黑暗中,只有一个隐隐约约的轮廓。

宋墨白俯下身,他们的距离突然变得无比近,宋墨白的一脚的膝盖跪在祁天文两腿间,他因为俯下身,那身前的领带在祁天文眼前摇晃。

……不对劲。

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