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雨是我们修复系统后,执行的第一件事。’‘为什么?’楚司译倒是觉得,以姜雨初的身份,反而能做更多的事。
他现在已经恢复原貌,敌在暗他在明的局势已然形成。
‘因为需要夺回:域。’‘对于域的理解,阁下应该玩过星际网游,可以将它想象成网游中的一个区服,而阁下在穿越计划启动时,便被设定为此区服的正极服主。同时阁下一开始确定的任务对象,为负极服主,以此来界定对时空行驶的权利。’‘负极服主身为该时空的居民,一旦确认不可变更,且具有选择权,在征求同意的情况下,可更改、变换正极服主,’‘而一个区服中,系统相斥,就算是脱离星际管辖的系统也遵循这项规则,因为存在于系统不可更改的代码之中。所以,在阁下的任务对象看到你的面容,心中百分之百认定你的回归时,域的权利重新掌握在我们手中。’‘嘶——’楚司译在脑中理了理这一堆解释后道:‘也就是说,反叛者的系统,现已经处于失效状态,不必担心?’‘阁下不愧是星际从百万分之一中挑选出来的人,理解能力很强。’对方不隐晦对楚司译的夸赞。
‘你们能将星际穿越计划配套的一切科技,研究至此,也是不容易……’楚司译也是发自内心的感叹。
他并对星际的这些研究员,可以说是素未谋面,而他在使用系统时,其实也并没有细想过其中技术的复杂与艰难。
楚司译以前只是大致了解过,星际穿越计划,是星际花费了将近六百年的时间才完成。
研究者和发明家一般有一种心理,那就是会将自己投注精力的东西视作自己的亲生孩子。
他想这些研究者也不例外,他们会仅仅因为一个反叛者,便关闭了穿越计划?星际对他还没有告知的事,越往后,只怕是越严重……
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他们这般坚决地舍弃掉六百年的心血?
楚司译他想,应该在抓到反叛者时,一切都会有答案…
而通过系统传达过来的这些解释,让楚司译也想明白了一件之前还困惑的事。
那就是反叛者之前会找到蒙凯,对他施以观念上的冲击,却又带着友好拉拢意味,恐怕就是想……取代他成为“正极服主”。
但是……楚司译突然想到一种很危险的情况。
如果他是那个反叛者,他在三年里都没有换掉“正极”的情况下,他会改变思路……改变“负极”,负极不能变更的情况,难道也包括……
‘假如负极,死亡,会怎么样?’楚司译问。
‘双方重置。’果然…但是反叛者,并没有那样做。他不在的三年,对方明明有太多机会……
‘蒙凯……’对于蒙凯帕拉的安危,楚司译越往深处想,内心越隐隐不安。
他将反叛者之前对蒙凯帕拉做过的事,悉数告知系统。俄顷,系统得出他们分析出来的答案:‘负极对象应该不会有性命危险,毕竟对方要是想下手,早应该实施了。而对方的行为,对星际来说,是挑衅。’分析结果和楚司译心中想法大体一致,他心中才稍缓了口气。但是,如今反叛者没有系统帮助,和平常人无异,对方可能会已经不断接触这位埃及的王,所以接下来,需更加注意蒙凯身边出现的人。
系统继续道:‘同时,对方应该对他自己十分有信心,心理上追求更高的成就感。一般情况下,在最难得困境中满足个人私欲,将会获得无尽快.感。’楚司译竟一时有些无语:‘……’此人,似乎有点个性。
楚司译觉得自己与这反叛者的心理恰恰相反,他是巴不得什么都能简单点。
‘对了,虽然基因变化不可逆,但是星际现在有研制抵抗性的药物吗?让那些还没有受到改变的人,能有救助的机会。’他突然想到。
‘没有,根据分析,阁下完成任务,是降低影响率最小的办法。’‘要是…任务一直完不成呢?’楚司译的这句反问,令那边再次陷入短暂的无声状态。
估计是在商议。
果然,对方通过系统给出了回复:‘星际已经同意同步研制药剂,请阁下移步到尸体前进行病毒基因采样。’话毕,楚司译手上便出现了个盒子,一把手术刀,以及几个空格,上面所需要的部位都有所标识。
只是,心、肝、肠、脑髓、血液,还有很多细小的部位,不由让楚司译产生了一种将要主刀解刨之感。
参加穿越计划后,简直有无数个第一次,楚司译觉得自己似乎这些经历,已经够写一本书了。
他走到一地残骸之地,空气中萦绕着的各种混杂的气味,他扫视周遭后,选定一个尸体,蹲下,握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