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不久前,喝得酩酊大醉的某人近在咫尺的眉眼。
余丞死死拽着他的外套衣袖不肯松开,被他忍无可忍地捏着发红的两颊威胁,如果再不撒手就把人丢到窗外江里去喂鱼。
不知道是嫌他的语气太凶,还是确实被弄得有些疼了,那人漂亮的瞳孔里露出几丝迷茫微愠的色彩,短暂思考后,连眉心也不满地皱得更紧……
恍然间,褚寒峰忽然听见余丞格外别扭的声音落下来:“我错了还不行吗?”
褚寒峰静静看向眼前人,二人一站一坐,眸光落下来的时候眼睫也随之微垂,在眸中映出浅淡阴影,显得那乌沉的瞳仁没有丝毫温度。
余丞说:“以前是我的不对……”
虽然他没想起来自己究竟是做了怎样丢人现眼的事情,但只要他滑跪的速度够快,肯定就能多一线生机。
“但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余丞落地有声,“我现在已经看破红尘,准备皈依我佛。”
褚寒峰眼神不动,没吭声。
余丞三指并拢,与耳齐平:“真的!我保证再也不会骚扰你!”
有片刻的沉默。
褚寒峰终于把视线从余丞的脸上挪开,睨了眼余丞的跟前。
桌上尽是好酒好肉不说,甜点的品种也相当齐全,就连照片里喂裴彦吃的那个自助小蛋糕都多拿了两个。
如果非要明说,褚寒峰也不太理解此刻生出的那丝不悦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也没有必要细想。
他的嘴角勾起微不可见的弧度,神色晦暗:“又在玩什么把戏?”
说着他俯下身,脑海中又闪过那日对方被捏住双颊后瞬间拉下脸来的模样,偏偏因为酒醉后眼底略有失焦,显得懵懂又顽劣,执拗地依旧没放过他那只被攥住许久的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