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仇向忠放好那几篮子冬笋,余丞才跟褚寒峰一起往卧室走。
褚寒峰率先拿出衣服,还没有任何动作,就被余丞极力阻止:“你做什么?”
褚寒峰本有意让余丞先去洗手间冲个热水澡,这话被余丞堵在嘴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余丞这副防备过头的姿态给逗乐了。
褚寒峰停顿了几秒,鼻息间轻轻叹了口气:“我能做什么?”
余丞嫌弃:“你就算要换衣服,也别在这里换。”
“不然?”
“去里面。”
余丞指了下洗手间的方向。
褚寒峰一时哑然,也懒得跟余丞过多争辩。
当年余丞要换什么衣服从没避过谁,如今倒是讲究起来。
而余丞说完也不再看人,只面向那副山水画,心不在焉地看装裱玻璃上倒映出自己的影子,偶尔还抬手拨一拨额前的发梢。
褚寒峰瞅着余丞凌乱的发丝和发梢上滴落的水珠,那点水渍顺着对方清瘦的脖颈往下淌,连脱了外套后还湿着的白T恤都若隐若现地贴在身上,从肩颈一直到弧度流畅的脊背,都被勾勒出好看的线条。
空气里陡然安静了片刻。
褚寒峰额角一跳,没好气道:“你先进去。”
“啊?”
余丞一愣,也没明白褚寒峰怎么就翻脸了。
匪夷所思回:“怎么,你换衣服还要休息一下,给自己一点仪式感?”
“你去不去?”
褚寒峰难得也有不讲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