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个很麻烦的小祖宗。
若不是临时接到褚世华的电话,为了褚老爷子大寿的事急着离开,估计得要折腾一整晚。
他只好在走前嘱咐了薛济,托人给孙灿传个话,就说余丞在宿舍,让孙灿去看看。
再次见面,是听见消息,凭那小祖宗的酒量也敢去酒吧胡闹,他鬼使神差提前离开寿宴,顺路去看了一眼。
就见前些日子才拉着他、拽着他,要他别走的人,瞧起来倒是快活的很,跟裴佑勾肩搭背亲密无间不说,还扬言天涯何处无芳草,要认识几个戏剧学院的,瞅着他也如同看见一个与自己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再之后,就开始要看破红尘,皈依我佛。
如今平白无故,又多出其他有关联的人,有牵连的事。
倒不像是要遁入空门。
这个空门似乎只针对他。
实在是让人好气又好笑。
此刻,眼前人虽没有那天的烂醉如泥,略显涣散的眸光却与那时没什么两样。
褚寒峰突然有些好奇,如果那天放任对方继续纠缠下去,不做那坐怀不乱的假君子,现在又该是什么样的场面。
说到底,骨子里真正的他,其实算不上什么清风明月。
甚至偶尔也会想想,若是不那么克制,或许他能比褚世华还疯。
只是与之一并浮现的,又是那点极为微妙、令人恶心的自我厌恶。
或许最初的欲念就与“喜欢”二字无关。
那点几乎算得上是故意的放纵,又在对方表白后被他毫不留情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