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寒峰:“……”
褚寒峰无话可说,看了余丞几秒:“随便,你开心就好。”
而余丞秉承着褚寒峰说东,他绝对往西的态度,扭头就往另一方向走。
房间里原本已经取下毛巾的摄像头又被余丞甩手盖住,顷刻间这人转眼就坐回了昨晚的那个小马扎上,头依然枕在之前趴过的位置。
褚寒峰居高临下望着余丞后脑勺那几根翘起来的头发,顺手关了自己的麦,也替余丞把麦解开,问:“不去床上睡?”
余丞闷头回:“身上脏。”
褚寒峰:“那换件衣服。”
余丞闻言动了下脑袋,慢慢从被褥里露出半边白里透红的脸来,即使目光略显涣散也挡不住其中匪夷所思的情绪:“你什么意思,又想占我便宜?”
“又”这个字就很灵性。
褚寒峰好笑:“我什么时候占你便宜了?”
余丞:“你骗我换衣服。”
褚寒峰也觉得自己平生的耐心恐怕都耗在这了:“你换不换衣服,关我什么事。”
余丞没吭声,估计还在想褚寒峰的话。
褚寒峰:“况且,又不是没看过。”
余丞盯着他没移眼,眉心隆重地蹙成一团:“那你还说没占我便宜?”
褚寒峰顺着余丞的话往下说:“所以呢?”
余丞沉默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憋出几个字来:“想骗我把你那儿的便宜占回来,门都没有!”
褚寒峰哑然失笑,也没成想这人半醉不醉的时候,脑瓜子还挺灵。
确认余丞没有大碍,不至于像那天一样醉得不省人事,无法自理,褚寒峰转身正打算开门。
忽地有人在外小心翼翼敲门,喊:“褚老师?”
停了半秒:“余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