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都行。”
余丞下意识回头瞧了眼褚寒峰的背影,对方拿了个热水壶,正在烧水。
意识到仇向忠还在等自己把话说完,余丞快速回神,接着道:“况且我也没那么金贵,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
仇向忠点头,又继续忙活去了。
余丞紧随其后,帮仇向忠搬东西。
只是一来二去的,余丞敏感察觉到,褚寒峰似乎不太对劲。
像是在生气。
生他的气。
但这生气的方式又与以往不同。
这人性子本来就冷,有时被惹恼了脸色就更是凉凉,连带着那双寒若深潭的眸子都显得愈发黑沉,平静看过来的时候总给人一种不近人情的冷漠。
可惜又偏偏长了副好皮囊。
便使得这浑然天生的凉薄感徒增某种理所当然的矜贵气质,连那份足以令人惊艳的好看也带着无法比拟的凌冽锋利,仿佛稍一亲近就能被对方毫不留情削得骨头都不剩。
又或者是气到忍无可忍时,反唇相讥都带着某种轻飘飘的,却无法忽视的嘲意。仿佛所有一切都不足以威胁到自身的存在,不过是隔靴搔痒的雕虫小技罢了。
但在余丞看来,真正能让这个人生气的事情似乎并不多,像是很少有什么东西真正能入得了褚寒峰的眼。
也或许这只是碍于人情世俗,为了保持他清风明月的白月光人设。
这些余丞都已经习惯了。
可旁若无睹的待遇,自己以前还真没有领教过。
就连上回在会所同褚寒峰偶遇,这人还盯着他多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