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丞:“?”
他倒是想问来着。
这不是怕薛济不高兴么。
但莫名的,褚寒峰这话怎么听怎么怪。
但要说哪里怪,余丞又说不太上来,只觉得这人为了挑他的毛病,已经无所不用极其。
况且……
余丞旋即抬头:“也没有很久啊。”
褚寒峰看着他。
余丞说:“上上个礼拜咱们不是刚见过吗?”
褚寒峰只觉得一辈子的耐心,光用在这一个人身上了。
前十分钟他都还在想,这人自打进了宅子起,心思明显就不在他这里,若是气极了,索性把人直接绑了算了。
但下一秒对方又特别恰巧地出现在他的视野中,那点随着烦躁情绪一并涌现的晦暗思绪,又如潮水顷退般消弭……
直到此时此刻,褚寒峰突然觉得,自己就不应该心软。
暗自思付,褚寒峰直接气笑了:“是吗?”
余丞理直气壮:“不然呢?”
而褚寒峰没接话,眸光在影影绰绰的烛光下更显深邃,只一言不发地审视着眼前人。
他明明早就厌倦了这种毫无用处的克制,其实他一点都不介意在这里给人一点教训,哪怕是桎梏着对方将人压在灵柩一角,就在这香烛灵位下……
他这人从不信神佛,也对褚家犹如做秀般的亲情没有任何感觉。
只是……
褚寒峰看了余丞一眼,觉得还是算了。
他自己倒也罢了,反正他也无所谓,下地狱又怎么样。
可事关余丞,又不免多了分心思。
如同无声无息滋生的软肋,反而开始顾忌许多。
褚寒峰强压下那点燥意,轻飘飘道:“你先到里头坐会儿,我等会儿跟你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