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所及已经超过了他的承受能力,尤其是天光大亮后,没有了夜色的掩饰,青天白日下头脑就愈发清醒。
他甚至只随意伸了下手,就能触碰到手边的凉意。
偏偏空气里是热的,血液在同一时间悉数上涌,连呼吸时嗅到的气息都令人头疼不已。
怎么会这样?
怎么可能这样?
他倒希望那点片段全部都是一场梦,只要他好端端在床上醒来,那样冲击力便会小上很多。
余丞怔怔然呆坐了许久,眼见四下无人,偷偷抽了张纸巾企图毁尸灭迹。
冷不丁的,突地听见褚寒峰轻飘飘的嗓音:“都是你自己的,怎么,还嫌弃?”
“我……”
余丞稍顿,回头就看见褚寒峰从洗手间的方向踱步走过来。
对方也还穿着昨天的浴袍,但余丞没有勇气去求证对方身上的那件浴袍干不干净。
余丞恼羞成怒道:“这都怪谁?”
褚寒峰像是觉得有些被冤枉,要笑不笑地对上他的眼:“我一个人的错?”
不然呢?
这个事能是他做的吗?
但这种话余丞实在说不出来,毕竟到了后来,他几乎也是纵容的。
若不是还想要脸,他怕是还得求饶,妄图结束那磨人的速度。
褚寒峰是知道要如何折磨人的。
余丞的脸色白了又红,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这个事,你不许告诉别人!”
褚寒峰轻轻一抬眉。
余丞气结,咕哝道:“你听见没有?”
“告诉了别人又怎么样?”褚寒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