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河和梁宥杰闻言齐刷刷看过去。
薛济瞥见褚寒峰乌沉沉的眸光,犹豫一秒后也望向裴彦,希望这个人可以闭嘴。
但裴彦显然没能接收到薛济给的信号,绞尽脑汁才憋出一句:“这不是怕影响我跟余丞的二人世界,就提前离开了。”
余丞越听越不对,意味深长对上裴彦的眼。
意思是,你到底要干嘛?
而裴彦收到余丞肯定的眼神,决定再接再励:“伯父也真是的,我跟余丞自小一起长大,好到能一起同穿一条裤子,还相什么亲,直接领证算了!”
话音刚落,褚寒峰本就乌沉的眸光更显得晦暗不明,视线一瞬不瞬地注视余丞的眼:“看来跟你同穿一条裤子的人还挺多?”
早知道这样,他就不应该一时心软,把人放回去。
这才几天不到,过得越来越潇洒了。
清楚褚寒峰意有所指,余丞生怕这厮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东西来,情急之下拉了把褚寒峰的手,又条件反射地迅速放开:“那当然不是……”
裴彦补充:“对,就只有我。”
余丞:“?”
褚寒峰冷冽的眼神细细描绘余丞口罩上方,那心如死灰的眉眼神态。
他忽地凑下身,轻声与人耳语:“要不然……解释一下?”
余丞无语。
这怎么解释。
根本没办法解释。
谢星河却见不得褚寒峰跟人挨这样近,他老觉得褚寒峰跟余丞之间的气氛怪怪的,见状睨眼问:“说什么悄悄话,我不能听的?”
褚寒峰:“也不是。”
余丞心头一跳,眼神警告地望过去。
褚寒峰迎上余丞的视线,倏地似笑非笑弯了下唇角,嗤笑:“祝人新婚快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