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奇异滋味随着时间的流逝逐转化为另一种微妙感。
谈不上讨厌, 但又莫名在心底淌过几丝不可思议的酸涩情绪,长久难以彻底消弭。
余丞辗转反侧,好不容易才睡着……
曾短暂摆脱的噩梦在离了褚寒峰给予的快慰刺激后,再度卷土重来。
可是他又在迷迷糊糊中感受到, 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那些零碎片段在这一刻连串成了更为荒谬的情景。
脱离旁观者的视角后,余丞感受到他宛如一个提线木偶,不受控制地进行着一切自己所无法理解的行为。
他像是一个讨人嫌的恶心私生饭, 一举一动皆跟随着褚寒峰的脚步,处心积虑地躲在暗处偷窥一切。
凡是与褚寒峰有过近距离接触的旁人, 在他看来都是别有用心。
他在日升月落时紧盯着褚寒峰的每一个细微表情。看着冬去春来,褚寒峰每见他一次,神色中便又多几份打量与嫌恶。
最后终于在他得寸进尺, 故意在酒饮里下药后, 褚寒峰忍无可忍掐在他的颈间, 仿佛恨不得下一秒就将他的脖子给拧断,毫不留情让他滚出自己视野。
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
他在声名狼藉时像走投无路的赌徒满身戾气,即便是午夜梦回, 灵魂也伺机叫嚣着内心的苦闷与不甘。
他对身边人叱骂发泄,与余征祥恶语相向。
当余征祥发病躺在医院时, 他还宛如一个游荡在人间的恶灵,满心只想着报复从未善待过自己的每一个人。
可这世间万物互为因果,所有一切不过是作茧自缚。
直到那次他企图在褚寒峰房间装上隐形监控,不凑巧地遇上宋非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