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余丞显得有些无所适从。
他宁愿褚寒峰明里暗里挑刺,故意在他的雷区蹦跶,也不愿被褚寒峰这样的目光注视。
这让他无端觉得有些难过。
这种情绪来得毫无缘由,令人匪夷所思,就好像曾几何时,他也曾见过褚寒峰这样不言不语地静静望着自己,眼中有太多他读不懂的色彩。
为什么会难受?
有什么好难受的?
心潮起伏间,余丞百思不得其解地沉默了片刻,最后索性把没吃完的烤串放回去,咕哝了一句:“我吃饱了。”
褚寒峰这才似从长久的怅然中回过神来,轻轻闭了下眼,复又睁开。
余丞说:“我困了,吃不下了。”
褚寒峰垂下眼帘,缓慢地开口:“困了就去睡。”
余丞额头轻轻一跳,警惕地瞅过去。
这一晃而过的眼神恰好被褚寒峰所捕捉到,忍不住失笑出声:“你在期待什么?”
心里的所念所想就这么被褚寒峰隐晦说出口,余丞立即跳脚:“谁期待了?!”
“我,”褚寒峰似笑非笑说,“我还挺期待。”
余丞喉头一哽,只想骂人“流氓”。
又听褚寒峰说:“不过既然都说好了不会闹你,你放心去睡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