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沉溺其中,逐渐漫开在眼底和白皙肌肤上的薄红一直蔓延到脖颈和背脊,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和心跳都因为自己的存在所影响,就这么缠绕着、交叠着,让人恨不得就这么为所欲为地继续把人做弄得更狠,颤得更厉害,哭喘得更可怜……
可到底是舍不得对方有一丝一毫地疼,又怕真的把人彻底惹恼就哄不好了,又克制地点到为止。
如果不是他。
如果是其他人呢?
褚寒峰眯了眯眼垂眸,晦暗不明的眼光细细描绘余丞好看的眉眼,以及轻抿着的柔软唇瓣,忽然对自己问出的问题有些后悔。
怎么会有其他人。
怎么能有其他人。
明明应该知晓的,若有人试图摘下含苞欲放的娇艳玫瑰,又岂责怪去怪玫瑰自己的利刺不够锋锐……
若是有错,也该去责怨觊觎玫瑰的摘花人图谋不轨,心怀叵测。
可自好几年前就悄然渐生的卑劣占有欲作祟,之前没到手的时候,还能装出一副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样子。
一旦迈出了第一步,便覆水难收,再没有拱手让人的道理。
想把人藏起来,只做他一人的玫瑰,彻底豢养在温室里,再不得让旁人惦记。
又怕玫瑰贪恋晴空,不见天日只会凋零得更快。
所以还不如让对方生出驯养自己的心思,只要随便一个眼神,勾勾指头他就能轻易上钩。
这般彼此需要,纠缠不休的。
这么想着,褚寒峰偏了下脑袋,猝不及防舔吻眸底那微微张阖的唇缝,按捺住将人不管不顾按住怀中的冲动,一触即离。
余丞微滞,飞速挺直背,条件反射盘着腿往后一靠,缩在沙发角落:“哪有什么其他人,就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