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所有的似曾相识都有迹可循, 是他曾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的过往遗憾……
褚寒峰说,错的人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一切想不通的心结, 便都有了解释。
只是余丞自认为解开了自己的心结,却解不开褚寒峰的。
自从上次的事后, 余丞总觉得褚寒峰似是又陷入了新一轮的自责里,仿佛稍一留神不看着他,就会把人弄丢似的。
为此余丞实在是没忍住, 有心提醒:“我又不会穿墙透壁, 你老盯着我, 跟盯犯人似的。”
褚寒峰的眉头深拧着,余丞又补了一句:“总不能我去上厕所,你也搬把椅子在我旁边守着吧?”
褚寒峰闻言眉头蹙得更紧, 像是真有心考虑余丞的建议。
余丞突然有些慌:“别,你这样守着, 那多难为情,我会便秘的。”
褚寒峰默了一瞬,尔后轻声道:“你不高兴了?”
余丞所有的抱怨话顿时卡在喉咙里。
褚寒峰的话虽然是问句,但从那清冽平缓的嗓音里慢声说出来,更像种固执到不行的陈述。
他以往觉得褚寒峰这人不食人间烟火,没心没肺惯了。
可如今又觉得,若褚寒峰跟他一样也曾现在某种噩梦中脱不得身,或许感受到的苦痛也不比他少。
又或者,清醒过头的人,其实远比懵懵懂懂的自己要难上许多,谁又敢说能真正做的“感同身受”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