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听褚忱叹了口气:“不过是少了一段记忆,不是吗?”
“你觉得……只是这样?”余丞问。
褚忱反问:“不然呢,谢星河跟你的渊源,梁宥杰对你的赏识,就连褚寒峰也在年少时候就和你有所交集,若早知道这些,我又何必去费力讨好?”
余丞:“……”
余丞不能理解道:“就算这样,所有的羁绊的本源,那也是因为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
最后那层薄薄的窗户纸就此捅破,余丞也懒得再跟人兜圈子:“我是怎么样的人,过得好又或者过得不好,跟你这个只晓得占着别人身体为所欲为的垃圾有什么关系……”
“我……”
“你想说你不是自愿,你说你迫不得已,”余丞不知不觉提高了声音,“我所珍视的一切,我惦记的家人……一样一样都被你轻视、被你践踏,被你当作随意玩弄的筹码,这也是你的无可奈何?”
那头沉默了片刻:“可你现在不是过得好好的,何必这么斤斤计较,玩不起是不是?”
余丞怒极反笑:“你以为是游戏通关,死了就play again?”
“……”
“只要我记起来了,这事就过不去。”
话音刚落,说时迟,那时快,余丞竟直接翻窗而下,柔和的夜灯骤然间照亮他的半边侧脸轮廓,就连分明的五官线条都在须臾染上了一层微弱却凌厉的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