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转过的石头,会提醒他们的。”褚子兰看了看四周没有异样道“走吧,该动身了。”

可走出密室,看着石门缓缓关上,她终是有些不舍,回头又看了看,也不知今日过后,这里还会不会保存完好,前世整个村子都化为灰烬了,愿这一世我们都安好,她在心里默默对着学堂说。

随后两人出了学堂,门口等着的为蜃上前道“小姐,算脚程,他们酉时到。”

“告诉族人,不用担心,和平时训练一样,放心,一切有我。”

说来也是嘲讽,这一世的布置居然都来自上一世惨痛的经历,那些痛楚都成了她这一世的底气,而自己也成为了他们的依靠。

村子里有九十一户人,父亲母亲带走了十五岁以下和四十岁以上的孩童、老人,外加孕妇和不会武的人。

这三年陆续送出去一小部分人,全村剩下接近两百人,今夜无论如何也要保他们平安。

酉时正,东北方向的半山上有着大概有二十多人,他们有些是从小跟着清旷阁的老人学武,因着年龄不大,至今还未真正杀过人。

几天前看着族人搬家心就一直悬着,他们也想不明白,族长怎么就这么大胆,敢把全村人的性命都交到一个还未满十六岁的姑娘手中,但是长辈们都信任族长的决定,并告诉他们族人还未搬进来之前就立过誓,世世代代追随褚家,绝不背叛。

从申时他们上来便看着他们的小姐和长相英俊的客人正气定神闲下着棋,看着两人棋逢对手、势均力敌,他们也好奇,都想知道两人到底谁更胜一筹。

没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他们,心底的那份忐忑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褚子平呢?这么热闹,怎么不见他。”

冯晏安上山时看着旁边这群眼神飘浮,战战兢兢的毛头小子们,心里不是滋味,他们和褚子兰一般大,从前的她也是这样一夜之间被迫长大。

“他在东南面,位置跟我们差不多。”褚子兰看着棋局,都未抬头,慢慢回答他,不知是在想面前的棋局,还是在想今夜的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