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子兰上前扶起惊生和挨着的苟日新,“麻烦惊生叔抚着点日新叔,咱们一起进去。”

“是,族长,保证完成任务。”苟日新抢着回答,手紧紧的拽住惊生的手臂,强硬的、不容拒绝拉着他往里走。

旁边的众人都看着这一幕,隐隐发笑,日新叔真是老了,耳朵不好使了。怎么是他完成任务,明明该是惊生啊,可在这庄严肃穆的祠堂,自己不敢笑,更不敢多嘴,只得藏着了。

两人一起抬腿迈过那道门槛,终是进来了,苟日新长舒一口气,他知道他这老友从不进祠堂,总觉得自己不是长乐村生的人,没有资格拜祖宗,没有福气受庇护,所以牢牢抓住他,生怕他跟自己杠,耽误族长大事。

从决定留下来,不进山的那一刻起,惊生就已经和自己协商好了,纵是红尘扰心神,也必须走这一遭了。

从此跟着这小姑娘,保她平安,这小小的祠堂不算什么,今后的他是要护在族长身边的人,这道心坎,纵是千难万险,他今晚也是必须得跨过去的。

跟在惊生和日新身后的是褚子平和顾什,顾什少在谷中,且他心里透彻,小姐看中的人就是父亲,那也是得客客气气敬着的人。

父亲近三年常说,子兰变化太大了,看着都不像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反倒是像七八十的老者,看着风轻云淡,喜行不言色,实则是谋定而后动,直击要害,手法老练。

褚子平看着自己腰间的锦囊,那是阿姐三年磨着惊生叔要的,专门给他要的,还嘱咐他时刻带着,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打开,虽然自己好奇得很,可不敢违抗阿姐的话,至今还没打开看过,到是时不时的掂在手中,听响声应该有药丸,还有些其他的,不过锦囊本就不大,应该不是什么奇珍异宝,算了,就当是挂件了,还挺好看。

他俩进门后齐齐站在褚子兰身前,众人有序无语进入肃穆庄重的祠堂,按以往流程,在族长的带领下告慰先灵。

一跪,告慰先灵,未敢忘怀。

二跪,祭祀祖先,自省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