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正直、热爱生活,他还是原来那个他,一直都是。
“小姐,外面有人”秋伊不敢自作主张只得轻声提醒。
褚子兰才发现原来不是幻觉,是他人真的就在这一帘之后,那些耳畔低语、耳鬓厮磨的日子恍如隔世,悄无声息又振聋发聩,可最终都化成那插在心上的匕首,可悲的是那匕首还是她送给齐正防身的。
前世大婚前究竟发生何事,是谁在搅弄风云,为何他那么珍爱的匕首最后会在那群鬣狼手里取了她的性命。
他究竟是爱她,还是真的一直在利用她。
算着她没了价值,就一脚踢开,娶了那君凤安。
等了一会儿看里面的人还是没有动静,齐正抬手去掀车帘,一直关注着他的为蜃出手极快,拍打在他即将掀帘的左手上。
这时旁边响起纷乱的脚步声,急冲冲过来“齐正,我在这里,别打扰军师。”
冯晏安由于昨夜思索过久,才睡一小会儿,刚整理好就听见他那响亮的嗓音来,他总是如此看着没心没肺的样。
冯晏安快步走过来拉着齐正想往自己的营帐去,可齐正这好奇心上来,一发不可收拾,更何况一个马夫居然敢动手打他,不瞧个究竟那不是亏大了,他堂堂齐国王子颜面何存。
“晏安兄,你请的军师何模样?不会是话本里的姜太公,白发苍苍的老爷子吧,为何你不为我引荐一番,我们俩可是亲如兄弟的盟友,怎得如此见外?莫不是以军师身份金屋藏娇吧。”齐正拉开冯晏安的手,不走了,故意对着一帘之后的人大声说着。
“齐正,不可胡说,唐突了军师。”冯晏安看着齐正说个没完没了,他就知道以他性子这时见不到人,后面肯定会找无数个机会过来探查他,正准备抬手一掌劈晕他,带走再说,就听见马车里传来清清冷冷的声音。
“传言齐国二王子,温润如玉、谦谦君子,令君国公主茶饭不思,几度南下以解相思之苦,看来传言也不可尽信啊。”
齐正听着马车中女子的声音,清冷如风,如寒冬的清晨,带着一股别样的雅致和距离感,这话回是或着不是都不对。
只得先表明立场,“你少挑拨我和晏安兄的关系,那都是没有的......”他说话间,见马夫跳下车,放好马凳子,车帘从里慢慢掀起一角卷在一侧出来一长相柔和的女子。
她菱纹菊花夹裙、缂丝飘带、脚步轻盈,跳下车,伸出右手让马车内的人方便抚着。
他原以为称得上军师的至少得是四五十岁的老头子,听见马车里清冷的女声,想来声音如此特别,容貌该是会稍次一些。
可那只搭在菱纹菊花夹裙上的手白皙如玉,金莹剔透,手指纤长而柔软,如同仑虚山里的清泉,冷冽又清透,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他看得都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为什么自己会觉得柔软呢?仿佛曾无数与其十指相扣、约好一生相守。
齐飞心想哪里来的无知女子,怎可如此大言不惭的说传言不可尽信,传言本就是真的啊,我们家王子就是玉树临风,谦谦君子,那高傲的凤安公主碰了好几次壁都还要来找我家王子,肯定是我家王子人间少有。
主子们说话他又不好插嘴,只得在肚中骂人,骂其轻狂,骂其孤陋寡闻。
冯林一直跟着冯晏安,难得看到这齐国二皇子还能在世子以外的人处吃闭门羹,脸上的笑意都快堆出褶子来了。
看他平时霸占着世子的样子,冯林那得意的嘴脸,愉快极了,抱着剑兴奋的像看戏一般,看着马车前面这些人,心里不住的将各个评头论足点评一番,最终还是觉得秋伊最好看,温温柔柔的,不争不抢,说话又好听。
齐正甩甩头抛开这些杂念继续说“没有的事,我和晏安兄才是.......”刚想说我和晏安兄才是最好的话还未说完眼睛便被从马车上下来的女子深深吸引,一袭白衣锦缎,墨发束在脑后,看着清尘脱俗,肤如凝脂,白里透红,双眸似水,带着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
齐正傻傻的看着眼前女子,呆呆的说“姑娘,我们是不是曾经在哪里见过?”
冯晏安听着褚子兰的话心里不是滋味,她就这么在乎齐正、这是在吃味吗?连君凤安的动向都了如指掌。
第34章 女子军师
看着傻呆着的齐正想起自己在山谷中初见她时何尝不是如此,且越是靠近,身体、心向越是不受控制,他看着褚子兰下车,之后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似的转身挡在了他们之间,分开了他们对视的目光。
以至于齐正望着他说的那句似曾相识时,他的心都停止了跳动,他不敢看褚子兰,身后的褚子兰会如何回答?会和他再续前缘吗?前世他们的结局他是最清楚的,他一直深爱着她,为她谋划着一切,可惜天不遂人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