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不喜欢你,不可能做你的驸马,目前和谈不明,战事不清,明日还不知会如何,你还是早点回津城去吧。”齐正说不过她,只得转移她的注意力,一边向冯晏安使眼色,兄弟,快救救我啊,这疯子我扛不住啊。

冯晏安无视他的求救,端起桌上的酒杯,优雅的品尝着,自己惹的桃花债自己负责。

“正哥哥,如此关心我的安危,还说不喜欢我。”君凤安像吃了蜜糖一样,哧哧的笑了起来。

冯晏安此刻却开心不起来,如此死缠烂打的君凤安可容不得齐正多看其他女子一眼,可现如今齐正对子兰因着梦境关注颇多,这可不是好现象。

上一世君凤安和现在一样,对齐正爱到无法自拔,甚至到了对其下蛊的地步,这样的爱太可怕了。

不允许任何人出现在齐正身边,更不允许齐正喜欢任何人,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不允许有一丁点意外,她就是掌控整个牢笼的提线人,不允许牢中的鸟有一丝飞出去的可能。

真是可怕的掌控欲,打着喜欢齐正的旗号,想将其变成自己的木偶。

那这一世呢?齐正是已经中蛊?还是?

看来得找机会请子兰帮忙确认一下,若是君凤安还未得手是万幸,若已中蛊,接下来的事可要重新调整一番。

而一直站在君凤安身后的庚公公脸色未变,后牙槽可是咬得紧紧的,不知哪来的野种,竟敢拒绝公主,公主这么娇弱的人儿,得其垂怜就该感恩戴德,早晚叩首谢恩,他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公主爱意,不知死活。

上次让你小子逃脱了,这次可就没这么好运了,逼得我提前动手杀你。

杀了你,公主殿下就不会再难过了,齐国也必定乱成一锅粥,陈国没了帮手看他们还能蹦跶多久,还解决了陛下眼前最大的难题,真是一件四雕的好事,庚公公悄无声息的对着旁边的随从轻轻点头。

旁边心思一直关注着他的冯晏安可没错过这一幕,这是又要下手了?

而另一边褚子兰不再理会外面,进屋之后坐在桌边,正在收拾东西的秋伊上前道“小姐,喝酒了?脸怎么这么红?”

“没事,秋伊阿姊帮我取套衣裙来,将换下来的这身在外面烧掉,不必避人。”

暂时还不能惹上君凤安,必须得和齐正划清界线,不然会影响后面的计划。

哎,恋爱中的女子都盲目,就怕躲不掉,只得试一试了,能躲一时算一时。

秋伊收拾完换下来的衣裙之后,就看见自家小姐坐在窗边沉思,她在是两年前跟在小姐身边的,至今还记得当时的情境。

从小出生在长乐村的他们都知道自己的使命,保护族人,保护褚家人,而在谷中出生、长大,在谷外成长的他们都能感受到族人、褚家人值得自己用命去保护。

长乐村中人,有的一生安稳,有的一生奔波,族长从不强求,逼迫大家,都看自己意愿和资质。

但要出谷就必须要有保护自己、不拖累同伴的能力,所以村中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只要孤身闯过族人们设计的考核就有出谷的机会。

她很幸运,从小在谷中学习,多项全能,十三岁通过考核终于赢得出谷证明自己的机会,她开心了很久。

可又舍不得才几岁的弟弟,秋山,但谷中孩子大部分都不是在父母身边长大的,就如她,如秋山,父母自小就离开了他们,阿娘回家生阿弟的时候是陪她最长的时间,长乐村就是大家的家,什么都不缺,他们都是在学堂,或者在邻居家、村长家长大。

父母总是告诉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他们久不回家正是在完成自己的使命,而偶尔回来的父母,总是给她带外面的东西,对外面的新鲜事物她也是很向往的。

自幼聪慧的她在出谷那天去了父母在的津城,当她不远千里站在父母面前时他们惊喜之余却是连连唉声叹气。

她知道他们是不想她过早进入他们一样的生活,可是她是愿意的,她愿意过他们一样的生活,愿意为养育、疼爱她的族人们出自己的绵薄之力。

那几年她扮过乞丐、流民、富家小姐、也做过刺客、杀过人,但更多的还是练武、经商。

在津城,父母明面上是珠宝阁的掌柜及东家,实际也是讨债门的成员,帮助讨债门的族人掩藏身份、脱身。

津城以前是小城池,杀人越货的机会并不多,暗里见不得人的勾当也不多,总体还算的上和谐安稳,自从君国迁都之后,津城迅速发展起来,顾副门主重新调整,为以防万一留下退路,讨债门的族人不到逼不得已不再和珠宝阁的人联系,而父母除了经营生意、敛财之外就是收集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