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无眠靠近的时候，严程安差点退后躲开，他实在不习惯和人这么亲近，用了很大的自制力才忍耐住了。

理完了衣领，叶无眠笑了笑，那笑容，温暖的让严程安晃眼了一瞬。

“你路上小心，我等你回来。”

严程安沉默了两秒，才轻轻的“嗯”了声。

没人跟他说过要小心，没人跟他说等他回来。

他本就……没有家。

也没有……亲人。

坐在车上，司机开着车，严程安轻轻闭了闭眼，默念了一个名字：叶无眠。

……

严程安离开后半个小时，叶北川便到了。

叶无眠虽然捧着书在看，但其实，却在走神，只是因为他的双眼本就是无神的，所以他即便走神，别人也看不出来。

除了……他最熟悉，最亲近的人。

“无眠。”

叶无眠朝着门口看去，笑了笑，笑容虽然也是清浅温暖的，但是，跟在严程安面前……仔细辨别，又能发现有些不同。

大约是，一个温暖进了眼底，一个，只是温暖在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