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的话显然言未尽意,有的事,乃是陆正杨的家事,他一个副将并不好多言,但事关真定城安危,他不得不趁夜来提醒一二。
陆正杨却是笑道:“不必担心,那头我自有布置,不论他在后面有什么打算,必不会如意。倒是邢阳那头……”
副将终于还是忍不住道:“陆统领怕是与后头那边有些眉来眼去。”
陆正杨挑了挑眉。
副将乃是陆正杨数十年心腹,数度同生共死,一直忠心耿耿,说是副将,其实与手足兄弟也无异了。
既然已经把话挑明,副将便不再保留:“王爷,陆俊那小子怕是早就觊觎您这偌大家业,姓顾的只怕早就许诺了他什么,否则,咱真定城上下谁不知道您因为郡主的事对姓顾的早就窝火,怎么还会背地里和宛城的人偷偷往来!”
陆正杨风轻云淡地道:“我没有儿子,俊小子有这打算倒也不说有错。”
这话也就陆正杨自己能说。
副将憋了一会儿,才气道:“便是如此,陆俊那小子也绝守不住!吃里扒外,德行不成,他与宛城来往这点事,非止我一人看在眼里,如此行事不密,能力也不成,如何服众?不说别的,便是咱们这班老弟兄,也绝不会服气!”
陆正杨好像随口玩笑道:“哈哈,若你觉得俊小子不成,难道还能要殊儿承这家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