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荔猛地惊醒过来,一抬头,就对上了聂怀忆年老却清明的目光。
聂怀忆:“我和老头子这么说你爸爸,难受了?”
谈荔虽然在想其他事,但不妨碍她一心两用,“不是。”
“不是就好,”聂怀忆笑道,“不然我还得安慰你说,那是我们和你爸爸之间的问题,和你没关系之类的话。”
“我可不高兴说这些。”
谈荔的思绪被聂怀忆的话打断,听到她的话,下意识点头,“本来就和我没关系。”
聂怀忆一愣,不由哈哈大笑。
“白白,你可和我真合得来。”聂怀忆道。
谈荔对此表示赞同,“我也这么觉得。”
聂怀忆深深望了一眼谈荔,“你可真不像小绣的女儿。”
谈荔不解。
聂怀忆本来不高兴提起这些不开心的事,但见和谈荔合得来,又有种是和老友吐槽的心情。
“小绣,就是你妈妈,你相处过来是什么感觉?”
谈荔想了想,“傻白甜,小哭包,龙王附体,眼泪成精。”
四个词里,有三个是说邬绣会哭的事。
聂怀忆不禁失笑,“倒也没说错。”
“不过,要我说实话,小绣是一个很单纯的孩子,”聂怀忆说话的语气不像是和孙女在讨论她的生母,而是和平辈人讨论一个晚辈,“这种单纯的孩子,或许不会特别喜欢,但也不会特别讨厌。”
谈荔表示赞同。
聂怀忆继续道,“我也曾经把小绣当作女儿一样看待,乖乖巧巧的,嘴巴又甜,做什么事都有一腔真心,像个贴心小棉袄,哪个妈妈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