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恒古怪地瞧着她。
谈荔耸耸肩,“你别高估老人家的记忆力,我能记住的东西很少的。”
应恒更古怪地瞧着她。
良久——
“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把我记住了啊?”应恒虚心下问。
这么一想,时嘉森的确曾经和谈荔有过两次交集,可今天看来,谈荔那是把人忘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连一点渣渣都没留下。
那自己能被谈荔记在脑子里,就算一开始是以求死不能、变态跟踪狂的形象,但好歹,他至少在谈荔的记忆里留下了印记。
“谢谢你啊。”应恒再次道。
说完,他又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要因为被谈荔记住而谢谢她啊?
谈荔愣了愣,“哦,不客气。”
应恒这个神经病,病得越来越不轻了。
在谈荔看神经病的目光中,应恒只觉得心口燥热,有一种想就地转身的冲动。
“咳。”应恒刻意地咳嗽了一下,“说正事。”
他耳上的红晕缓缓退去,细长的手指指向相册中的合照,“18年前,一对夫妻,因为多年没有孩子,所以从孤儿院领养了一个女孩。”
“男的是个文学杂志的编辑,女的是个小学老师,在那之前,无论是同事还是邻居,周围风评都很好。”
他的嗓子虽然冷冷淡淡的,没什么起伏波动,却意外地适合讲故事。
能给人带来一种平和的力量。
“但是——”
忽然,他平淡的声音如冷锋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