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恒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攒住了一般,又紧又涩。
“你不知道这年头3岁就差一个辈分了,”应恒神色不变地揶揄道,“你都23了,四舍五入你都和妹妹差2个辈分了。”
谈荔不满地嘟起嘴,轻哼了一声。
她扭过头,像是和应恒闹掰了一样,不去看应恒。
……
应恒静静望着车窗上谈荔的倒影,他的嘴唇动了动、闭上,又动了动,又闭上,许久,也没犹豫出来个结果,到底要不要开口。
正因为谈荔现在这样难过,他才觉得自己不能轻易说出什么安慰的话来。
正因为那些轻飘飘的安慰对他自己来说,更像是提醒过去再也回不去,他才觉得不能让谈荔也有同样的感受。
扭过头的谈荔无神地望着窗外,她其实早就意识到自己和应恒的对话不对劲。
应恒不认识乐彤,也不认识妹妹。
但应恒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或许总能轻易发现别人的破绽。
如果是冰花儿,他会利用这些破绽一击绝杀,但应恒骨子里的温柔,却让他选择了陪她演一场戏。
可……
谈荔的心和脑子,好像被两边拉扯着。
一边告诉她,戏只是戏。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再也回不来。
就算她贪恋过去的人,那些人也永远不会回来。
可另一边,又告诉她,能有一个人和她说说以前的人,说说以前的事,就算那些人和事都淹没在过去的废墟里,但她难过的同时,依然会觉得……开心。
谈荔的喉咙酸涩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