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了能多一点到时候和他们聊天的话题,谈荔还是努力能撑一天是一天。
可后来,事情慢慢有了变化。
她依然站在名为绝望的沼泽中,缓缓下沉,可有一天,她看到有个隔壁沼泽地里快溺死的人,随手拉了他一把。
谈荔可以不珍重自己的生命,但她队友们都化作虚无,谈荔也见不得其他人不珍重自己的生命。
她的队友想活却没有活下去,那其他人能活,凭什么找死?
后来,那个被她拉起来的人,开始时不时来她家的沼泽池里串门。
那个人也和她一样,是个伪装的好手,明明眼波流转间时不时有死气蒸腾,他却装出一副只要谈荔活着,他就能活得好好的模样。
其他人或许被他骗了,但谈荔却清楚地知道,那是自己的同类。
他和谈荔一样,不过是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强撑着罢了。
同类,多稀奇的词啊。
谈荔都没想到,自己在队友死光以后,还能找到个同类。
后来,她家沼泽池附近,不仅有这个同类,还多了个叽叽喳喳的小姑娘。
小姑娘以前畏畏缩缩的,谈荔最初还觉得因为她的存在让好好自信大方的小姑娘变成这样,怪不好意思的,可后来,小姑娘开始暴露本性。
叽叽喳喳、咋咋呼呼,天真得让人讨厌,天真得又有点可爱。
她不知道从哪儿抓来一点点星光,摆到谈荔面前,满心满眼都是想让谈荔开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