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稍安心,按照这个包扎的密实程度,那人应该找不到侵犯他的空隙。

他动动嘴唇,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男人也意识到他现在可能说不了话,便不再等他回答,起身去拿水。

他窜出被窝时,米乐恍惚间好像看见一根黑亮的大鸟贴着他鼻梁一甩而过。

还没等他从近距离看到陌生人大鸟的错愕中缓过神,那人又飞一样窜回被窝。

男人把水放在炕沿,伸手扶米乐起身,扶了两下,米乐纹丝未动,他失去耐性,大手一捞,把他捞到腿上,斜靠在他怀里。

再次与他肌肤相亲,米乐不自在地闭了闭眼:兄弟,你他妈谁啊?我认识你吗?太不见外了吧?

男人却像看不出米乐的难堪,一手搂住他肩膀,一手拿起水碗喂他喝水。

试了几次,水都从米乐嘴角留下来,淌了两人一身。

“草。”男人忍不住粗鲁地骂了一声,含一口温水,扶着米乐下巴嘴对嘴把水渡进他口中。

草!!!

米乐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瞪着那人近在眼前的帅脸,他就这么莫名其妙被一个不认识的男的亲了?

要是能动,他一定手撕了他……本来就很虚弱的他羞怒之下再度晕死过去……

米乐浑浑噩噩再次睁开双眼,天已大亮,他感觉混身痛痒,想伸手去抓,手脚却像不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