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乐在外面冻了半天,回来被窝里热气一烘,便觉得全身上下痛痒起来。
他手脚不老实地踢着身上的被子,被孔令柏按了回去。
“还想不想好了?老实点儿,睡一觉就好了。”他表情严肃,说话的语气像个坏脾气的老头儿。
米乐听了直想乐,小小的年纪,老气横秋的。
要不是路上一直跟孔令榆说话,回来又被他翻来复去地折腾,米乐早就晕死过去了,这会儿回到小木屋,整个人放松下来,没一会儿,便昏昏沉沉睡去。
不知道这一觉睡了多久,他睡着睡着觉得口感舌燥,睁开眼睛找水喝,却在月光下看见孔令榆近在咫尺的脸庞。
“我草,你他妈怎么又在我被窝里?”米乐大吃一惊,抗拒地伸手推向孔令榆,手掌抵上他赤裸的胸膛,又像被烫到一样把手缩了回来。
“瞎扑腾什么?被窝里这点儿热气全让你扑腾出去了。”孔令榆不悦地喝斥。
“你你你,你不要脸,不要以为救过我两次我就能接受你,谁让你搂着我睡的?”米乐气急败坏地喊。
“你以为我爱搂你?要不是山上没药,我怕你烧死了说不清,我才懒得理你。”孔令榆也没好气地答。
米乐瞠目结舌,老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你上次搂着我睡觉,也是为了给我降温?”
“不然呢?”孔令榆哼了一声,“我爷说的,要是有人冻坏了没有药,最快的办法就是脱光了抱在一起用身体降温。”
米乐惊呆了,“你小时候发烧,你爷也是这么给你降温的?”
“没有,我没发过烧,我爷也没烧过,上次是我第一次,还挺有效的。”
你们爷俩到底是什么怪胎啊?米乐无语,原来一直是他误会他?无耻的竟是他自己?
“有吃的吗?我饿了。”他在山里转了半天,晚上也没吃饭,这会儿发了汗,直饿得身上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