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啊。”他又没烧过灶,怎么知道要多少柴,那灶坑多大就放多少柴呗,不让放做那么大干啥?
米乐掂着脚尖,越过孔令榆肩膀往里看,就见炕头上草席焦黑一片,炕面好像烧裂了,拱了个包,还从缝隙里往外冒烟,炕侧的黄泥缝里,也丝丝缕缕冒着黑烟。
他呛得直咳嗽,脸上淌满生理性泪水,被孔令榆拉到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
“现在怎么办啊”米乐苦着脸,心里满是愧疚。
孔令榆瞪着他,缓了半天,才回屋扯了条毛巾让他擦脸,又从柴房拿出个火盆,把灶里没烧完的柴勾出来盛到盆里,然后打开里外屋的门,开始放烟。
跟烟一起放掉的,还有屋子里的温度。
等他们再进屋时,屋里的温度已经跟户外差不多了,睡在这样的室温里,跟真的睡在雪地里也没什么区别。
第12章 小爷今天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千杯不醉
“孔令榆,我们今晚住哪儿啊?炕还能修吗?”米乐哭丧着脸。
“不知道,修不了。”孔令榆没好气。
现在是严冬,连黄泥都找不到,他也没办法。
两人就着热水干噎了两个窝头,孔令榆扔给米乐一个丝瓜瓤,让他把烧糊的锅刷出来。
“你还敢让我干活儿?不怕我把锅也刷漏了?”米乐低着头。
青年点那些知青就是,又嫌他做不好,又嫌他不干活儿。
“刷漏就没锅了,不光没地方睡,饭也不用吃了,你自己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