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令榆快速拿出一个大盆,从院子里铲了一盆雪,然后又往盆里加了很多热水,试了试水温,觉得差不多了,把脏衣服都泡进水里,拿过皂角盒和一个小马扎摆好,坐下试了试角度,这才起身让到一旁,“洗吧。”

米乐一脸疑惑,慢悠悠坐在马扎上,心想他不过是洗个衣服,这鞍前马后的仪式感搞得好像那个新皇登基,至于吗?

米乐洗衣服,孔令榆也没闲着,又拿过一个大盆兑满了水放在一边。

“洗完衣服的脏水不用你倒,放着就行,回来我倒。”

他嘱咐完也没走,站在旁边看了老半天,问:“这是你第一次洗衣服吗?”

“啊,是。”米乐被他盯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抬头问:“我洗的对吗?”

“对,就这么洗,你,你洗吧,我走了。”他转身快步走了出去,出去时不知踢到了什么,咣当一声。

米乐自以为老成地摇摇头,年轻人毛毛糙糙,平时装得再像大人也没用,一点儿也不沉稳……

不知道为什么,米乐觉得孔令榆好像没那么生气了,看着心情还挺好。

这个人其实也挺好的,他这么笨他也没嫌他,还继续相信他,让他洗衣服,生气了还不用哄,这么会儿功夫自己就好了?

他刚洗完衣服,还没来得及拧干,孔令榆就带着铁头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两只兔子,“铁头抓的,晚上烤兔子。”

米乐一听要吃烤兔子,哈喇子流一地,蹦起来抱着铁头亲了好几口,被孔令榆拎着脖领子扯开,气急败坏地吼他:“我的狗,谁让你亲了?”

米乐莫名其妙,刚才还好好的,又吼他,这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亏他还觉得他是个好人。

“衣服洗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