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令榆忍着腰上的伤,爬过来一把将他揽进怀里,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乐乐,没事了,不哭了。”

“我特么以为你死了,你刚才,让野猪压在下面了。”米乐这会儿松懈下来,又感受到孔令榆真实的体温,也无意识地伸出手回抱着他,嚎啕大哭。

孔令榆由着他把大鼻涕蹭到自己衣服上,怕他坐在雪地上冷,强忍着腰痛将他抱进怀里。

两人就这样抱着彼此在雪地里坐了许久,米乐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却猛然发现自己正骑坐在孔令榆腿上,搂着人家脖子。

这他妈又是个什么羞耻的姿势啊?

他松开缠在孔令榆脖子上的手,愣怔着看向那头野猪,“我刚才,徒手打死了一只野猪?”

“嗯,”孔令榆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乐乐现在可厉害了。”

米乐拱啊拱,慢吞吞从孔令榆身上拱下来,抖着腿走到野猪跟前,用脚踢了踢,抽着鼻子哑声问:“这猪有没有二百斤?”

“估计得有二百多斤,够过年了。”

“呵,”米乐裂开嘴,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你还能动吗?咱们怎么把猪弄回去?”

孔令榆暗吸一口气,试着动了一下,右边腰上传来钻心的刺痛,苦笑道:“恐怕你得先想个办法把我弄回去。”

在米乐心里,孔令榆就是小兴安岭上的王者,无所不能,可是现在他连起身都做不到,米乐瞬间慌了手脚,不再管那野猪,走回孔令榆身边,一把拽开他腰上的衣服,只见孔令榆后腰右侧一片青紫,中间还有一处破了皮,估计是刚才被野猪的獠牙擦到,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伤处就已经高高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