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跟野猪搏斗的时候把丢了锹,除雪器和其他工具也都留在路边没有带回来。

孔令榆更是一身伤,还带回满头满脸的血水。

米乐进门就把他身上带着猪血的衣服扒掉,又用湿手巾擦掉他脸上的血水,这才扶着他趴进被窝。

孔令榆虽然受伤,却还不至于动不了,这些事自己也能做,但是他不想告诉他。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米乐忙前忙后地照顾他,让他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心里满胀得好像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溢出来。

“这个伤应该用什么药?”米乐拿来药匣子,让孔令榆自己挑。

孔令榆拿出一瓶药油递给他,“用这个给我揉揉,我自己够不着。”

“这上面还破皮儿呢。”米乐掀开被子看他后腰上的伤,“这能擦药吗?”

“你把伤口避开就行。”

米乐在手上倒了药油,尽量轻柔地给他上药,孔令榆却还是疼得直打激灵。

他以前看过动物世界,知道野猪跑起来冲击力大到可以直接撞翻一辆汽车,这样的力道撞在孔令榆身上,他一定伤得不轻。

“孔令榆,你很疼吗?有没有哪里撞坏了?”米乐急了,恨不得马上带他下山看医生。

“没事儿,在山里受伤是常有的事儿,你别担心,我没那么脆,撞不坏。”

米乐又看了看那个被撞的位置,面露担忧。

那畜生不会把孔令榆腰子撞碎了吧?他从小洗雪澡,已经不咋行了,要是再碎了一个腰子,这辈子肯定是说不上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