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声就知道,”孔令榆笑着接过枪,“今天就放这几枪,先让你试试手感,等过完年再找机会教你。”
米乐在心里回味开枪的感觉,蹦蹦跳跳追着孔令榆进屋,手舞足蹈比划一个瞄准的动作:
“下次遇到野猪,我就这么打它吗?”
孔令榆回手在他后脑勺上不轻不重拍了一巴掌,“下次遇到野猪,你就跑。”
“我有枪了,为啥还跑?”米乐捂着脑袋对孔令榆怒目而视。
“一枪打不中它,你就得凉,没成为一个合格的猎人之前,你给我夹着尾巴做人,别得瑟。”孔令榆正色道。
两人在外面开了三枪,就当是接过财神,便回屋吃饭。
除了熏酱和皮冻,一个花生米和皮蛋拼了冷盘,孔令榆还做了胖头鱼炖粉条,小山鸡炖榛蘑土豆,炒了一个青菜,又炸了整整一盆虾片。
上次米乐喝多之后,孔令榆一直没再让他喝酒,今天过年,特意破例拿出一坛烧酒,又怕喝凉酒伤胃,还用大茶缸接了热水烫酒。
米乐馋得直流口水,他盼这口酒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我能喝多少?”
“初五之前都不用出门,你爱喝多少喝多少,别难受就行。”孔令榆亲自给他倒满一盅酒,递到他面前。
这桌年夜饭有酒有肉,在这个年代,一般人家还真吃不起。
那些肉菜他们平时也常吃,倒不觉得稀奇,米乐只对胖头鱼和虾片感兴趣,特别是那个虾片,他前世山珍海味吃得多,从来不吃这些,现在吃起来,倒觉得酥酥脆脆的很是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