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令榆松了口气,去雪地里拔出仍然把头插在雪堆里瑟瑟发抖的傻狍子扛在肩上,快步跟了上来。

两人回到小木屋,孔令榆第一件事就是帮米乐处理伤口。

他刚才说的话也不全是吓他的,米乐两肩的伤口各有五六条,深的能有2-3厘米,向外翻着皮肉。

米乐在外面的时候还没觉得特别疼,进了屋暖和过来,伤口更是一跳一跳地,疼得他冷汗直流。

孔令榆也心疼得直皱眉,先帮他清理了伤口,又烧了干净的细烙铁给他止血。

米乐看着他手里的烙铁死命挣扎,“孔令榆,你要屈打成招吗?”

孔令榆本来就已经心疼得不行了,米乐受伤,比伤在他身上还让他疼,只能软软地劝道:“乐乐你乖,我就烫一下,咱们没有抗菌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下山,不烫止不了血,也消不了炎。”

米乐抵死不从,“你让我自生自灭吧,我怕疼。”

孔令榆好言相劝,“你现在也是疼,疼完这一下,之后就不疼了,真的,我小时候受伤爷爷也这么烫过我,一点儿也不疼。”

他说着,还撸开裤管给米乐看自己的伤。

米乐伸头来看,啥也没看见,就见孔令榆一把将他按倒在炕上,眼明手快地将烙铁按向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