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他心情又好了起来,看向孔令榆的眼神充满同情,心想这么好的孩子,却从小洗雪水澡洗坏了身子,我跟他计较什么呀。
孔令榆却并不知道米乐心里有那么多戏,看他这么快就不生气了还有些纳闷。
因为米乐受了伤,自然是不能再出去清障,但是他没想到,孔令榆为了陪他,居然也不去了。
“你不用管我,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能早送爷爷下山一天是一天啊。”
“不用,反正我一个人也清不了多少,不差这几天。”
孔令榆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低着头不看他,“我算了,要是二爷过完年就组织人清障,等你伤好时,路差不多就能通了,这几天我们先在家准备准备。”
米乐也不知道他要准备什么,听他这么说便也没再问,反正他也不是真的很想一个人在家。
孔令榆每天在家里忙东忙西,米乐就架着两条胳膊跟在他屁股后面转,主打一个陪伴。
等路一通,他肯定就得回村里,能不能当猎人再上山,全得听村长的,以后就不能像这样每天跟孔令榆在一起了。
他本来觉得那也没什么,就算是亲兄弟也不一定每天都要见面的,但是听到孔令榆说他很快就能下山,心里突然升起一阵浓浓的不舍。
他身上的伤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软布也不用再包,孔令榆帮他把线剪掉,拿小镜子给他看长好之后的伤口。
“呀,孔令榆,你真挺厉害的,这线缝的,笔直。”米乐看着镜中的伤疤,很是满意,那疤现在还是可怖的红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彻底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