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他干什么?”提到高支书,孔令榆显得有些不耐烦,“他也挺烦人,表面上跟谁都好,其实早就看猎户队眼馋了。”

米乐把今天高支书说孔村长是村霸的事给孔令榆学了一遍,孔令榆冷笑,“他们就是嫉妒,村里最肥的是猎户,猎户最肥的是守林员,现在我爷没了,谁都想过来插一脚。”

一旦守林员换成他们的人,孔村长的权利等于让出了一半。

“那你二爷什么态度?”比起其他,米乐更忧心的是这个。

孔村长有那么多儿孙都是猎人,现在孔爷爷死了,他真的会让孔令榆继续占着这个位置?如果连孔村长都不站在孔令榆这边,那他一个小孤儿,要怎么在这种三方争斗的局势下生存?

“乐乐,你很担心我?”孔令榆没回答他的问题,眼睛笑得弯弯的望住米乐。

“你这不废话吗?”米乐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伸手挡住他就要亲过来的嘴,“这个地方我只认识你一个,我不担心你担心谁?”

孔令榆根本没在意他的推拒,亲了一下他手心,将他的手拉进自己衣服里,用肚皮暖着,“我爷活着的时候他们应该聊过这个,你别担心,我能保护好自己,不光能保护好自己,我还能护住你。”

米乐一点儿没在他的话里得到安慰,抽出手跳下石桌,“我有什么好护的,又没人要来抢我青年点第一懒汉的位置,不管,反正你不能在村里呆着,你走吧,别回来了,房子我帮你看着。”

孔令榆只好慢吞吞起身,不情不愿地跟他一起收拾。

“对了,”米乐状似无意地说:“是这个高支书的儿子欺负你吗?”

“不是,那个是上任高支书,是这个高支书的哥哥,那人调到县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