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主任恨得咬牙切齿,他就是怕在村里猎户中选守林员跟自己不是一条心才从隔壁村要人,谁知这金波才来一天,就向着孔村长说话。

但是他现在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同意,“这么安排,小孔有意见吗?”

“我只有一个问题,他当守林员住哪儿?”孔令榆面无表情地说。

米乐的心情一直像坐过山车一样,从揣主任找到了新的守林员开始心就没落下过,好不容易听到最后决定两人一起担任守林员,孔令榆却突然问了这个问题,吓得他赶紧去捂孔令榆的嘴,却还是晚了一步。

他觉得自己对孔令榆了解的程度,已经到了孔令榆一撅屁股他都知道是要拉几个粑粑蛋,自然也知道他是在纠结那个金什么要住小木屋的事。

他也不想让外人住进满是孔令榆和爷爷回忆的地方,可是现在这种时候,能保住守林员的位置已是不易,实在不是该纠结这个的时候。

听到孔令榆的话,揣主任果然脸色一沉,“他自然是要住守林员小屋,不然还能住哪儿?小孔啊,你不会以为你从小住在小兴安岭,这片山就是你们孔家的私产吧?”

揣主任这话说得上纲上线,孔村长立马表态,“小兴安岭是属于国家和人民的,他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关心一下新同志的住宿问题,您放心,一会儿我就让他把小木屋收拾出来,以后那就是守林员值夜的住所。”

孔令榆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小木屋是他跟着爷爷长大的地方,也是他跟米乐相识的地方,有太多快乐的回忆,从今以后那里再不属于他了,他攥紧双拳,努力忍住心中的怒气,却还是被怒火烧红了眼睛。

就在这时,一只手轻轻握住他攥紧的拳头,他不用回头也知道那是米乐的手,他的乐乐在安慰他。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拳头,在袖子低下与米乐十指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