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孔令榆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有些落寞,“你今天为什么生气?”

“啊?我不是说过了吗?”米乐呆愣愣的,意识逐渐模糊,眼看就要睡过去。

“因为那女的说我害羞了?为什么我害羞了你会生气?”孔令榆问。

“啊?”米乐翻了个身面冲墙,他想了半天孔令榆的问题,想不明白,“我不是生气你骗我吗?”

“那你现在知道了我没骗你,你还会生气我害羞吗?”孔令榆又翻过来看着他后脑勺,眼神里有星星点点的期待。

睡着之前,米乐呢喃着,“不知道啊,你没骗我我就不生气了吧。”

孔令榆没再问了,眼里的光亮闪了几下,熄灭了。

他在炕上翻来覆去一晚上,也没睡多少觉。

天还没亮他躺不住了,带着怨气给米乐做完早饭,也没叫他,就带着冰车走出家门。

孔令榆垂头丧气往村口走,远远看见楚大夫蹲在自家门口抽烟袋。

“五爷,你咋在这儿蹲着?不冷吗?”孔令榆招呼道。

“嘘!”楚大夫冲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往屋里指了指,“小点儿声,你秦老师还没醒,我偷偷出来抽口烟。”

“你咋走这么早?”楚大夫看看天色,有些意外地问。